2014年5月24日 星期六

我想念你


  六樓的風清爽得讓人難以招架,空氣也清新得讓我難以適應。我一連溼了幾次眼眶,好壓住來自身體深處排山倒海的作嘔。

  麻雀一直是我最討厭的鳥,在一樓嘰嘰喳喳地吵個沒完,戲謔的步伐和故作無辜的模樣,直讓我想用我俯衝的重量壓平牠們。


  如同一整片太平洋般的無力感從內而外,還有一整片積雨雲般的壓迫感從外而內,雖然我還能懶洋洋地垂在欄杆上,但我強烈感受到我的身軀夾在這兩股強大的鋒面之中,被擠得扁扁的吸一口氣,我吐出比鮮血更令人無奈一口氣

  空虛,一切都是空虛,此刻我回想起徹夜狂歡的嘶吼、笑到變形的臉孔,然後聽到細胞死亡的呼喊、聽到器官凋零的聲響。很奇妙的是,也很諷刺的是,躍然於眼前的畫面和浮動於耳邊的喧擾荒謬地結合在一起,毫無縫隙,如同卡榫完美地接合成一體。死亡的指針滴答滴答地響,我在等待,等待喪鐘敲響第十二下